好孩子从不抽烟。信婉
#现代paro短打小甜饼
# @阿苏苏 我凯子。感谢我信哥不嫌弃我排位依旧愿意听我嘤嘤嘤
《好孩子从不抽烟》
文/聿鸦
公司近期业绩不太好而相对高层的员工们则是身先士卒在办公楼里加班到了十点半，同事问他走不走的时候李信刚刚喝干最后一滴咖啡，他的屏幕停留在已经七修八修的设计方案上，最后点了一遍保存后棕发的男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还差一点，但我不知道，大概可以了吧。”
“出去走走吧，”同事拍拍他的肩膀，“抽根烟。”
李信没有拒绝，他以为代表的意思是到楼顶吹吹风，当同事真正给他递了一根烟的时候他有些惊讶，修长又规矩的香烟是他没见过的什么薄荷味，他拒绝的时候同事也颇为惊讶，他说“我以为你会抽烟，”而后又想了想补充一下，“你还不太爱喝酒的样子。”
李信不可置否，对方倒是撞了一下他肩膀，像是诱导一样问他，
“你是不是没抽过烟，来尝一根试试。”
李信笑了一下，“抽过，戒了。”
对方疑虑，“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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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也并非不想像那些野了吧唧的小男生一样叼着烟站在校门口抖腿，或者说骑着个小电驴在人群中一溜烟的飞过风会吹起他的衬衫，那段时间他还特别钟情红头发，心想着一旦留长自己就去染成赤红，走在人群中他就是最靓的那个仔。可奈何他暗恋已久的幼驯染是一个听话乖巧又认真学习的女生，她凶自己的时候会把一张还有点圆的小脸拧巴起来，自己不得不咬紧腮上的肉不笑出来以配合她的不苟言笑。李信常常看着隔壁班小流氓调戏他们班花把小姑娘气得脸通红，他觉得这个蛮有意思的，他想又不太敢，一是怕把她真的气哭，二是怕她跑回家告诉自己爸妈。
可惜少年天性顽劣，在尝尝新鲜的好奇心下他还是品尝了自己的第一支烟。厕所的味道不太好，但是他们都躲躲藏藏在里面抽烟，第一口吸进去的时候像是火灾现场，他被困在楼顶四处都是烟，而厕所的味道又让他有点恶心，那是个夏天，爬在树上的蝉聒噪得不行。
第一个发现他抽烟的理所应当的是上官婉儿，当时初中生第一次抽烟还有点心虚，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才回去，他的幼驯染在下课发作业本的时候路过他的身边，原本放下就走的事情她却站住了，少女凝着眸像是警犬一样吸了一下鼻子，然后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当时她手里还有未发完的作业本，确定了一下味道之后课代表大人把作业本全都推给了李信的同桌揪着他胳膊上的一小块衣袖拉他出去，她的脸有点红又有点生气，准确的说是她生气的时候脸就会发红，
“你是不是抽烟了？”
李信咳了一声，“没有，就男厕所里他们有抽烟的沾上味了而已，你再仔细闻闻。”说罢还朝她身前凑了一凑。
“你你离我远点，”婉儿推了他一把，“你不许抽烟听见了没有。”
李信问她为什么。
上官婉儿脸涨得通红，
“坏孩子才抽烟，就是不行，”她一顿又转了话题，“你知不知道你数学考的一团糟，看回去叔叔阿姨怎么收拾你。”
她的言语没有丝毫威慑力，李信这样说服自己，他想的大概是怕她生气，叛逆的男孩儿从来不告诉家长自己的燥热的夏天，可能是心性变化也可能是变本加厉，他并不抵触被上官婉儿拉到一边说教一顿，她端着架子又急得要死，恨不得给他换个脑子——他突然就理解了那个坏学生为什么尽欺负他们班的班花，博得她的注意让她时刻担心自己。
他的恶劣的夏天止于满天火烧云的上课时间，当时他想抽就摸出了烟请了个假去厕所，他已经不呆在那个臭烘烘的地方了，他去操场围墙边的小树林幽幽点起一撮星火，感受着烟在他的口鼻中流窜，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梦幻又炽热的红色，他盯着那天空的一点深深吸一口像是非主流的小青年，如果要配字那一定是世界不懂我的心。
“你为什么要抽烟！”
上官婉儿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差点吓掉了烟，被抓住的紧张感被欺负她带来的快乐所压低，他叼着烟斜睨凶巴巴地问她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能抽烟？”
“因为，”上官婉儿思索了半秒，“因为有害你的身体健康。”
“这不足以说服我。”
“还因为，还因为……”
上官婉儿一咬牙冲上去捏住李信的脸啃向他的嘴唇，尼古丁的味道辛辣又呛人，她品尝那梦想中的初吻却尝到了尘土与灰烬的味道，他们彼此都对亲吻十分生疏，只能磨磨蹭蹭又试探地啃咬，上官婉儿还因为李信的乱动不小心咬了他的舌头。
少女的脸通红通红的，她毫无风度毫无修养地朝着地上呸呸呸，然后用手捂住嘴巴压抑着那喉咙里的烟味，可她还要打起精神来指着李信的鼻子，
“你嘴里味道特别难闻，没有人会愿意和你接吻的！”
她说完扭头就跑，转头的时候李信看清她通红的耳朵根，她可能是真的生气了、对自己失望了又或者是喜欢自己，毕竟那是他们的初吻，但是又或者但是？
李信在树上捻灭了烟走出小树林，他在操场上站着风呼呼地从他的脖颈擦过，他想这大概就是骑着小电驴飞过的感觉，但是欺负她以获得关注被冠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她还会抓紧自己吗。他咂摸着口中的味道，火烧云在一点点消退变成漆黑又深沉的蓝色，很快月亮会升起然后月亮又会降落太阳再升起，他突然想到自己的自习课作业还没写完老师还在讲课呢。
他们的家就住在对门，应当是一起上学放学完成作业课外活动的，他慢慢地收拾着东西生怕别人看出一星半点，又幸好上官婉儿是值日生她要负责锁门，他把笔袋拉开又拉上，把笔检查了三遍真的是一支都没有少，再抬头时少女正站在他的桌边，依旧是敏锐地嗅了一下，
“你身上的烟味轻了。”
“嗯……嗯。”
李信回答道，他悄悄抓住少女的手，感受着她指尖柔软的触感与手指上写字过多而磨出的薄茧。他低着头把书包拿上，像是请求原谅一样问她，
“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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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你知道女孩子拥有比猎犬更敏锐的嗅觉——”李信敲着栏杆看着窗外流动的灯光宛如幻梦，“烟、酒、香水，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全都能够闻到，有时候我想这是真实的吗她分明在诈我但那个生气的样子又很真，”他耸耸肩笑一笑，“所以还是不了。”
“回家了以后我老婆会骂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