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哥没有头

这个花园不论芬芳

不知故梦。明弈

#我知道这个题目娘了吧唧的杀我吧我想不出来了,be题目其实是he!!!


#是可爱uu溯回时间的梗,星星生活美满的if线,我再也不是四处答应写又不动笔的渣男了。


 


 


他端着架子喊了一句方士,肩上那裘衣不是自己给他那蓝色的款式辫子也未编起,说是额角双眸并无二异却总觉得与记忆中的样子相差甚远,最远的那当属他站在狄仁杰的身后朝自己毕恭毕敬的行礼,而后起身,他眼中并无笑意。


 


明世隐面对这送来的天才棋手哑然失笑,宫殿之上女帝说狄卿有赏将这小少年从头之至脚扫了一遍,而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听闻方士通晓棋术,何不与这少年弈上一场?


 


明世隐说属下听命,棋盘摆上后弈星取了子一子落在天元,小少年压着下巴敛着眸有风掠过他略显圆润的棱角吹得他面颊发红,不言不语的时候明世隐反而觉得他对自己并无过多冒犯,故而心情大好落子诱敌,半刻钟后小少年憋得面色通红,明世隐抬手故意落错放他生路的时候他又抬起眼来看他,似是打量了那细眸红妆与薄唇,面色更红了几分,明世隐笑道,“回陛下,这少年棋艺确实精湛,定能大败扶桑棋手。”


 


弈星面色通红,磕磕巴巴讲了一句“谢方士。”


 


 


《不知故梦》


 


文/聿鸦


 


 


“首领,有人找您——”


教坊的魔种少女推门而入的时候明世隐已经备好了上好的桃花酥,两杯清茶与一副棋盘,公孙离一看了然于胸笑盈盈地说“我这就把人迎进来”,此时初冬还未落雪,冷风一吹把少女鼻尖挂上薄红,公孙离总觉得那小少年似曾相识,扯上一句前生今世的缘分倒也不为过,先前是听说过少年的大名再回到大门时一句“吖星”险些出口。


 


呸呸呸,第一次见面喊人昵称可不是待客之道!


 


魔种少女握着红伞转而讲成了“首领已经在等您了”,缩在裘衣白色绒毛间的小少年点了点头,他自是体弱不喜寒路遇牡丹田的时候却驻了足夸赞“这牡丹真是艳丽”,弈星讲完又惊愕明明凛冬将至牡丹却开的正好、自己居然觉得并无异常,再加上自己看这魔种少女如此熟悉仿佛真是牵绕了缘分。他看公孙离哼着小曲款步如莲的美态险些握紧人手讲一句“可算见到”,这长廊这小院,漆红屋顶角隅那祥兽,他仿佛入得美梦要至此寻找什么曾经丢弃的东西,他原本喜至心头那雀跃的调子却在一推门看明世隐下阖着眼说一句坐吧时骤然噤声。


 


他端起架子像那士大夫一样给明世隐行了礼,


“谢方士。”


 


弈星没由来觉得口中酸涩,这称呼过于疏远又过于公事,相传明世隐与狄仁杰相看两厌,自己又是得狄大人赏识才能至此,背着恩师独自前来已经是忌讳,可是前日宫殿之上这位方士放自己一马可是救了自己一命,恩情不可外扬,他未对狄仁杰诉说那棋盘上瞬息万变风起云涌,自己是如何被掐到七寸又如何被方士以那其貌不扬的一子放走,看明世隐那双眼时他总觉得心颤。


 


“一子下在天元,”明世隐开口,他摩挲着珠圆玉润的棋子轻轻摆弄着让它在自己指尖翻滚,他调子中冷意与笑意参半,似是毒蛇般嘲讽地吐着蛇信,“是谁教你的?”


 


“是、是弈星自己悟出的。”


弈星顿觉脊背发凉低头盯着棋桌看着那桃花酥却顿觉腹中空虚,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架势自己说不定有来无回,他却想极了把那酥饼放到嘴里嚼一嚼,自己不晓得先前有无吃过这酥又笃定那是上好美味,明世隐倒语调一转似是心满意足,


 


“谅那狄仁杰也没这本事教你如此。”


 


弈星一听人诋毁恩师还是紧接着开口,


“狄大人棋艺亦是精湛只不过流派不同……”


 


他说到一半看明世隐瞧他一双多情似无情的眸里冷得如同寒冬,弈星心中害怕但话到一半只得强打着精神讲下去,


 


“故而棋法不同罢了……”


 


他说到最后甚至有些委屈,调子低了音调也小了下来,雪未到时辰但风却宛如刀割,他一双杏核眼本就楚楚可怜眼角此时又被吹得泛红,明世隐听他辩解完了冷哼一声却去关了窗子,室内多了暖意没了寒风,弈星才方能嗅出眼前这方士身上的牡丹香。


 


“所以你此次前来是为了?”


 


“是为了谢方士救命之恩也是弈星自愧不如前来取经。”


 


弈星毕恭毕敬又要行礼被明世隐摆手叫停,明世隐饶有趣味地问他“何来救命之恩”,弈星回答“恩师夸口弈星是最好的棋手,如若输给了方士那便是欺君之罪,方士一子极为巧妙救弈星于水火,那当是救命之恩。”


 


“你自有恩师,那你又找我来取什么经?”


 


明世隐噎他,弈星亦是一愣也说不得自己恩师不好却也说不出人教授自己的所以然,只得磕磕巴巴地讲,“方士棋术自有高明之处,不囿于棋法不囿于格局,仅是顺着对弈者的路而走,而后又在熟悉的棋法中致人于死地……弈、弈星死板,望方士点拨一二……”


 


明世隐笑道,“教你,于我有何用?”


弈星几乎要给他行一个三叩九拜,“方士想要弈星有何用弈星就有何用。”


 


明世隐没有言语,弈星怕人生气抬眼去看他,他偷摸一窥却看他眼里藏着笑意也没了那冷冽反而转身捏了一块桃花酥递他嘴边,


“想吃很久了?”


 


弈星点点头像是受了惊般小口地咬下,明世隐也不恼只是呷了口茶幽幽说道,


“我已不再收徒了,但你若是能每日到明府打个下手,那我也并非不能每天和你弈上一场。”


 


弈星喜出望外喊上谢方士,而后却又忧愁道,


“您真不再收徒了吗?”


 


明世隐未搭茬,只是又问道,“家母如何?”


弈星一愣心想约莫徐家与这方士有联系他才愿意放自己一马,他未多想只是惊愕,堪堪点头讲“家母安康,谢方士关心”。


 


>>>


 


弈星从这日起便来明府帮忙,面对狄仁杰那审度的目光他只得低下脑袋说“明大人棋艺精湛”而后落荒而逃,他逃到明府反而像是放了心,奈何下人们看着小公子模样小手葱白哪儿摸得过重活也不让他做,他整理书籍时看到了一本棋谱更是入了迷,虽然次日发现自己身上不知道披着谁的衣裘亦是受了点寒,明世隐呵责不让他再入书房却把棋谱借给了他。


 


弈星与他下棋的时候总是想法设法多学一些,开始时像是得了糖,一局终了就又蔫了回去,明世隐的确惯纵,对他说你做些事情我便再与你弈一局,一来二去冬日落了雪,明世隐忧心弈星前来那几里路,狄仁杰再等时就只是一纸信笺白纸黑字写着“贵徒借住寒舍”,那时京中事出频频狄仁杰无暇去和明世隐斗个你死我活,只得愤愤撕了信让厨娘少一份饭。而弈星睡在明府却如同回了家,一日醒来天地肃静一片雪白,昨夜落雪寂静无声,他也睡得格外香甜。


 


弈星拿了工具去扫雪,一转身看到明世隐与杨玉环正品着新送来的茶赏着雪,名震京都的歌姬朝他浅笑,那白发的方士转头要看他一眼时小少年缩进了毛绒的领口转身奋力扫雪,弈星未听到但杨玉环却知自己的首领轻轻笑了一声。


 


美人儿浅酌了一口言语着,“前些日子阿离和我讲似乎见过这孩子,他于我来说更是似曾相识,但我是不信前生今世这一套的,”她略微停了半秒去看明世隐那纤细眼角有无变动,而后又悠悠地说,“我并不知其中渊源,但许我一猜——”


 


“您这费尽心思,逆天改命只为他平安无事,却未曾想到他依旧会入长安到您身边,”


 


明世隐斜睨她哼笑一声,杨玉环却只当是他被摸清了作为的无法言语一时无法牙尖嘴利地讥讽回来,


 


“无论您欲意为何放走这可人的小鸟儿,可这鸟儿,可不是认路飞了回来?”


 


明世隐当真是被噎地哑口无言一句话也没回她,他看向门外,那小少年麻利地扫完了落雪进了柴房去提水,他额角冒汗鼻尖发红,雪落在他脸颊又被融成晶莹一粒,他若是解开那裘衣就该着凉了,明世隐这般想着又浅笑起来,杨玉环也没点破,亦是笑着抱起了琵琶,琴声似水仿佛都消融了凛冽的北风,不一会儿长廊另一头的红伞少女惊叫着跑过来,


 


“吖星——不可用温水浇花啊!!”


 


庭中的小少年脸红红地愣在原地磕磕巴巴讲“弈星不知”,明世隐却只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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