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哥没有头

这个花园不论芬芳

摘星#荒花向(二)

#ooc属于这个废乌鸦
#颐养天年的恶龙连毫无畏惧
#主荒花就不打连连tag了。

花鸟卷将伸出的手臂慢慢收回,她躲闪着对方穿透人心的视线,那在寒风中冷了三分的目光简直要通过她的双眸看透她的一切,那细细的打量又并非锋芒毕露,甚至带了几分信徒的瞻仰。

“那……那谢谢您啦……”
她觉得窘迫便急于离开,没想到那幻术师在她转身之前牵住了她的手,并且落下了一吻。
荒嘴唇的温度较高,贴着她雪白的手背像是加足了柴的烈火在烧灼她的神经,她觉出脸上发烫却坚持在对方说出祝愿之后逃之夭夭。

她逃的迅速,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年轻的幻术师并未觉出什么不妥,他思索着自己的言语是否有差池,直至恍惚间突然想起与他不期而遇的少女来自东方。

东方的礼节似乎不应如此,自己似乎不该在告别时亲吻她的手背。
礼物也似乎该收下,不然她为什么面露惭色。

他游历过千山万水,走街串巷,也曾在酒馆昏黄的灯光下见到异族的身影,他向来轻狂不羁,幻境的收放更是信手随心。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凡事凭心,判断为无趣之人都得不到他一个正眼的幻术师,头一次因为对一个陌生人没有留下良好的印象而皱起了眉头。

“可惜。”
荒喃喃着,星辰的美景逐渐消失在手中,世界露出霜冻大地的本貌。流浪儿已经在虚假的温暖中悄然入眠。

他的脚底仍然是坚硬的土地,暴风雪还没有停,他自己的手也依旧冻得红肿。
他要找个地方暖一暖了。

一目连的酒馆座落在小镇的西南角,它靠着巍峨的雪山,在凛冬的黑暗中掌起了一盏明灯。
店内的陈设简陋,可是木头的桌椅仍然散发着温和而宜人的气味,它带着一股催人入睡的暖意,抚慰了无数的流浪者与远途者的心。

他的主人与他一样的温柔,尽管主人的一只眼睛被绷带牢牢地裹住。
人们传里面一目连的眼睛里封印着恶魔的灵魂,一目连只是温和的笑笑,他将金币收好放起然后照例款待一杯美酒。别人的确不知情,可荒的确见过他在阴影中露出的红眸,他的尾巴,与手臂上坚硬厚实的鳞片。

荒的这位龙族朋友乐意为他提供一个容身之所,并且更加乐意听他讲那流窜在人类之中的异族们的下落。

“东方啊。”
他听完荒的话之后若有所思的眯了眼睛,对方的怅然若失却是更令他好奇的事儿,“你看起来并不好。”

荒点点头,酒在喉咙处翻了个滚然后淌入肠胃,他的身上渐渐暖起来了。

“我吻了她的手。”

“东方不时兴这个。”一目连摇摇头回复他,荒一贯冷着脸,可这并不能让负面情绪的波动逃过龙的眼睛,那种失落在龙的舌尖上是甜的,即使一目连早已经不高举大旗宣扬战争即正义。

“我觉得我应该向她道个歉,可她不是本地人,或许之后见不到了吧。”

一目连啧啧有声,他心想着东方的美人真是勾人,这位幻术师一向没什么遗憾,可这次的语调调里全是惋惜。

“东方人不难找的呀。”

“可我觉得她并不仅仅是个普通游客了。”

一目连挑了挑眉,他看着荒说下去,那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却是在认认真真回忆他与一名东方女子的相遇,认真到他能够从他的眼睛里推算中那姑娘有多么迷人。

“她怎么知道,我是在幻境的中心呢。”

幻术师的幻境会迷乱所有人的眼睛,可他仍然在中心看着清晰甚至放大了的真实咀嚼灵魂,他眼中的世界无比的残酷,一望无际的冰原与暴风雪中冻僵的流浪儿,于是他便连自己也一同唾弃,可是这一天,他在那种肃杀与冰冷中,见到了一个拥有着黑色长发的少女,给这个冰冷的世界,点了一笔温柔。

“大概是巫女吧,”一目连思索了片刻,他补充道,“像你一样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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