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哥没有头

这个花园不论芬芳

摘星(三)

#荒花向
#文力不足先瘫会儿

花鸟卷带着虔诚按着圣徒的姿态拜过了上帝,主教穿着红色的长袍带着高帽,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色彩便五颜六色的散开。

教堂之中的确是温暖,它带着不同于自己风俗的圣意与肃穆,帮助人们度过了迷茫与无知,使那些身处黑暗的人们抓住了一束光。

“教堂会接收那些流浪的孩子吗?
”她突然想起,扭头去问那安静伫立着的修女,对方愣了半分向她投以疑惑的目光,花鸟卷觉得或许是自己的发音不准,可她又看出了一分惊奇,想到那些靠着幻境睡去的孩子,她笑着摇头保持了缄默。

即使抿紧唇,带着冷漠与梳理,在幻境的中心独自感受着令人焦灼的痛苦与孤独,那个幻术师,仍然是很好的人。
她的手心发烫,约莫是想起了那无比真诚的一吻,是那些贵族小姐才能享受到的礼节,她应该开心。

教堂里的管风琴吟起低沉而又神圣的歌声,它与低声诵读巧妙的相接,用着花鸟卷从未听过的低于人声的调子,抚平了那些疯狂与绝望。
花鸟卷将它称为天造之和,亦是毫无遗憾的离开了那隔绝了风霜的教堂,她的旅途充实,也该在明日乘着船只回到她的故乡,回去看那飘着桃花的庭院,与哼着歌儿的铃铛。

唯一的遗憾却是没有将那份礼物送出去。

“我知道啦,你也不愿意离开我。”
她笑起来,将那钻出的鸟儿塞回袖中,空气中带着肃杀与寒意,那不是鸟儿们可以抵挡的过的凛冬。

即使是那些孩子也无法抵挡。

她想到这里眉头不受控制的皱起,这也恰好解释了她在冷风中解下了自己的围巾,并盖到了一名蜷缩在街角的流浪儿身上。
可是那孩子并未因温暖些而停止颤抖,他睁着畏惧的双眼颤抖着双手,嵌着泥垢的双手紧紧的抓着那雪白的绸缎,花鸟卷为他的疏离与眼中的怨恨感到悲伤与惊奇,她想要伸出手去抚摸那孩子乱糟糟的棕发——然而她被几位并无恶意的先生给拉开了。

“这是被撒旦附身的孩子。”
他们说着,并且用那带着仇恨与呵斥之意的凶恶眼神瞪了回去,孩子缩紧却毫无将围巾交还的意思,
“东西也不便要了吧,万一沾了什么诅咒……”他们话锋一转,脸上带起了笑意,“像您这样的女士在这里是不常见的,如果能有此荣幸……”

“谢谢您。”
花鸟弯着腰退了出去,她对这几个人没由来的厌恶,她是不懂什么西方神明,但却懂得那孩子不是因为什么附身而颤抖,小鸟在片刻后回到她的袖中,它曾击中那孩子的胸膛并且化解了那痛苦。

他仅是生了疾而已,只要再精心调理一番,便会好起来。

可这并非唤出画卷的好时候,那种难以言述的悲伤与不公在金碧辉煌的教堂对比下被放大了,她只好盘算着夜幕降临,亦是没有人会留恋这种教堂背阴处满是冷湿意味的小角落。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尽管月光洒到大地之上时,刻意避开了这个角落,它被高大的墙面隔绝了,只露了黑色的阴影。可是那段阴影中,的确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悄悄俯下了身。

“先生,他们都说不要碰这个孩子的,他被撒旦……”
花鸟站在明处,月光把她的轮廓三笔两笔勾勒出来,她是害怕有人来除什么恶魔,可她的话被半路打断了,

“什么撒旦,不过是顶撞过教皇又恰巧生了病,这孩子生性善良……”
他的语调清冷,像是天上的星星那么疏离,可是又偏偏说了些暖心的话,只是半路也停了下来。

花鸟看清他的脸庞,他也看清花鸟了。

“幻术师先生果然是非常善良的人。”花鸟将手放在唇边笑出了声,“那为什么用幻境将自己关了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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